走进鲁迅故里——绍兴

罗 溪
　　我国第一批公布的历史文化名城之一——浙江省绍兴市，是著名的文学家、思想家和革命家、新文化运动的旗手——鲁迅（原名周树人）的故里，也是敬爱的周恩来总理的祖居地，是一座具有典型江南水乡特色的优秀旅游城市。白墙黑瓦的民居，蜿蜒的河道，古朴的石板路，多姿的石拱桥，明镜般的东湖和鉴湖，美酒飘出的阵阵芳香，与绿云般的会稽山组成一幅动人的山水画。最近，笔者到被人们称为诗人的绍兴、画家的绍兴、美酒的绍兴、游客的绍兴，跑了一趟，游兴甚浓，不枉此行。
　　绍兴以历史悠久、人杰地灵、历代名人辈出而闻名。脚一踏进绍兴，就被一种沉甸甸的文化历史氛围所感染。它文物荟萃，名胜古迹遍布全市各地，名人故居多，单国家级文物就有9处，上古的舜和禹在那里留下足迹；春秋战国时期，越王勾践在那里“卧薪尝胆”，终于报仇雪耻；东汉唯物主义思想家王充，东晋书圣王羲之，唐代大诗人、书法家贺知章，南宋爱国诗人陆游，元代著名画家王冕，明代杰出的文学家、“青藤画派”鼻祖徐渭；近代辛亥革命以来，秋瑾、蔡元培、徐锡麟、马寅初等都出自绍兴；伟大的共产主义战士鲁迅在那里度过他的童年和少年时代；1939年，周恩来同志亲临祖籍绍兴，勉励人们共同抗日。人才之洋洋大观，为国内所罕见。连毛主席也留下“鉴湖越台名士乡”的赞语。在绍兴，我还听到了传诵了1600多年的梁山泊与祝英台凄美的爱情故事以及南宋诗人陆游与唐婉的爱情悲剧，游人读了陆游晚年写下哀怨动人的词作《钗头凤》，无不为之动情，有的潸然泪下。
　　鲁迅的名字和绍兴分不开，鲁迅的名字使绍兴人感到骄傲。鲁迅纪念馆建筑造型体现江南传统风格，粉墙黛瓦，黑漆大门，素雅清丽。大门右侧“绍兴鲁迅纪念馆”7个烫金大字，为大文豪郭沫若所题，鲁迅故居、祖居、百草园，幼年读书处——三味书屋寿家台门、鲁迅铜像、土谷祠等。周家老台门，是鲁迅祖辈世居的地方，坐北向南，砖木结构，乌瓦粉墙，花格门窗，石板地面，富有浓郁的江南水乡特色，也显示出封建社会官宦大户的气派。女讲解员那生动流畅的语言，讲述着鲁迅的生平事迹，鲁迅出生时绍兴的社会背景、鲁迅青少年的学习生活。鲁迅少年时代的乐园——百草园，是他的乐园，基本保持着原貌，现仍然有“碧绿的草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英树”。鲁迅少年时代求学的“三味书屋”，在书屋正中悬挂着“三味书屋”的牌匾和那张代替中堂的松鹿图，还保存着那张鲁迅坐过的刻着“早”字的书桌。矗立在文化广场的鲁迅铜像，高3.18米,鲁迅席地而坐，双手放在膝上，八字胡须，目光深邃，显示出他“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的文采风流和铮铮铁骨。
　　千山竞秀，万壑争流；人在湖中，舟行画图；河网似织，小桥流水，渔歌晚唱，粉墙瓦黛，是水乡绍兴最主要的自然旅游特色。“红树青林带暮烟，并桥带有卖鱼船”；“白玉长堤路，乌蓬小画船”，是绍兴鉴（镜）湖优美风景的真实写照。鉴湖湖水碧静，青山叠翠，湖山之间有不少浮动的渔舍、垂柳、飞燕、古纤道……因而鉴湖有李白的“鉴湖水如月，耶溪女如雪”的美誉。
　　游绍兴，不可不坐乌蓬船，这种在水乡普通的人力交通工具，坐上去很过瘾。到绍兴，不可不品尝黄酒。绍兴黄酒素有“东方名酒”之称，它的特色是色、香、味俱佳，源远流长，是全国八大名酒之一。1988年，在西安举行的中国首届酒文化节上，绍兴与宜滨、泸洲、遵义、亳州5个城市，被评为中国酒文化城。酒乡绍兴，有“无处不酒家”之说，鲁迅在小说《孔乙己》中写到的“咸亨酒店”，导游说在绍兴原来确有其名，设在都昌坊口。都昌坊口是一条冷僻的小街，除咸亨酒店外，还有一家“德兴酒店”。咸亨酒店是鲁迅家人和几个小本家合营的，其中有他的从叔周仲翔。但由于经营不善，只开了两、三年就关闭了。1981年，为纪念鲁迅诞辰100周年，为保持绍兴酒店的传统特色，绍兴市政府在都昌坊口的西边，现在的鲁迅路中段，重新开了一家咸兴酒店。为体念鲁迅小说《孔乙己》中描写过的地方，我们围着曲尺型的柜台，买了两瓶绍兴黄酒，每人买了一顶毡帽戴在头上，坐在作家李准写的“小店名气大，老酒醉人多”的对联下，要了一碟茴香豆、一碟花生，炒了几个绍兴特色小菜，一边品尝着黄酒，一边吃着茴香豆，一边说着“多乎哉，不多也”的话语，好像如今活着的孔乙己，旁人见了不禁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