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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茂名晚报 第2019-12-09期 第15版:小东江

娘,是牵挂

  

□ 梦香
  今天一大早,拿起手机就改卷,网上改卷方便。
  中午,改完了,松了一口气。
  诶,大牛来信息:“吃饭了吗?”大牛(微信名)是我哥,他排老四,住在深圳。
  马上回复:“吃了。”我其实连早餐都没吃,顾着改卷忘了,哈哈。
  “什么时候去大郎坡?”大牛又发来信息。“大郎坡”就是生我养我的那个小村庄——娘家。娘已90多岁,由于年纪大,今年回老家住,之前一直是跟哥嫂在深圳,住了好多年。
  “准备这两天去,刚改完卷。”我又回复了。
  “我月底有空想回一、二天。”
  “有力走,来回一次不容易,路远。”
  “有时想回去看看。”
  “哦,想回就回吧,知你心。”
  信息中断了……
  “娘,是我们的牵挂!”一会,我又发去一条信息,接着,视线模糊了,屏幕看不清了。
  这时,我在模糊的泪眼中看到屏幕上跳出两个“撇嘴”的表情,朦朦胧胧的,是哥发的。
  “娘,是我们的牵挂”,这几个字触动了我,也触动了哥,内心波澜起伏。
  娘的影子掠过我脑海,仿佛出现在面前:
  一个在这头,一个在那头。
  一张脸挂满慈祥的笑容,显得神采奕奕,这是亲妈。
  那个年迈的身影,头发松散,长长的几根散落在下巴,衣服略不整齐,这是婆婆。
  婆婆,已在天堂微笑了。今年正月二十二日早上,她选了个热闹的日子走了。那天是山兜村的年例,婆婆生在山兜,嫁在山兜,死在山兜,也许是等待,也许是不舍,也许是眷恋。
  前天回家去,看见掉在地上的菠萝好几个,烂了,枯了;瘦小的母鸡蹲在墙角下,无精打采,不下蛋了。
  婆婆在时,常常在门前的菠萝树下喂母鸡,只只母鸡又肥又大,会下蛋。
  女儿问:“鸡的主人是不是不在了?”读一年级的女儿怎么会这样问,我有点疑惑不解。
  是的,每当回家时,再也看不到菠萝树下“那个年迈的身影”了。
  心爱的婆婆走了,在她走的第二个晚上,我写下一篇没有题目的文字去怀念婆婆。因为当时的伤心是无法用泪水去抚慰的。
  我常常悄悄地流泪,有时怕丈夫看见,刺痛他的心。
  婆婆走了,没有了牵挂。可她留给我深深的思念。
  娘,我的亲妈!
  娘,老来得女,爱女如命。我是心肝宝贝,我是掌上明珠。
  小时,天蒙蒙亮,娘送我上学到村口,目送很远直看不到身影才离开。盼啊,盼啊,我求学之路漫长,终于盼来个好出头。
  风里来,雨里去,娘的含辛茹苦,养育之恩,我记在心头。娘老了,已是白发苍苍。
  后来,娘跟哥生活在大城市,我在乡村小镇,遥遥相隔。逢节假日,我带小孩常常去看娘,千里迢迢。相聚的美好,快乐的时光,转眼又是离别,离别又是一年。
  如今,娘年迈近百,更是儿女的牵挂。哥常回家看看,我常回家看看,娘把“幸福”挂在脸上。每个周末,我和丈夫带着女儿去看娘,娘乐得脸上如鲜花绽放。
  娘,是牵挂!
  娘,是儿女的牵挂!
  娘在,牵挂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