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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茂名晚报 第2019-03-11期 第14版:学生记者

我与汉语拼音

市祥和中学初三(18)班潘圣迦

  自1958年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通过《汉语拼音方案》以来,已经是汉语拼音诞辰第60周年了,作为认识汉字的辅助工具,汉语拼音早已浸润在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遗憾的是,作为生活在网络时代的新青年,我对于拼音的了解,似乎并没有我所认为的那么深。我对汉语拼音的最初印象,不过是课本上26个与英文字母大同小异的符号以及一首开头是“abcdefg”的古怪歌曲。直到多年以后在某公众号上读到一篇纪念一位著名拼音学家的文章,才大致了解了汉语拼音的发展轨迹。而彼时已经是几乎人人都在使用汉语拼音打字法的互联网时代了。
  与汉语拼音真正亲近起来,是在我上了小学以后。那时候学一些简单的字词,包括一些多音字和同音异义字。有时候遇上掌握不了的,便回家向父母讨教。有一回我在家里念书,因为实在已经过了太长时间,书的内容和名字统统忘记了,只清晰地记得书里有一个词语“绿(lǜ)林好汉”。我一面抑扬顿挫地念着,一面在心里为自己对字音的熟悉程度沾沾自喜。然而母亲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我的表演艺术:“不对。不是‘绿(lǜ)林好汉’,是‘绿(lù)林好汉’。你读错了。”我仿佛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朗诵时满心的自信全部变成了难以置信——我从未学过“绿(lù)”的读音。或许是我的讶异之情表现得太过明显,母亲又对我说:“不信的话,去找你爸问问。”其实我不是怀疑母亲的话,只是对此深感加惊奇,认为这一定是一个鲜为人知的生僻读音,便抱着也考考父亲的想法来找父亲——若是能考倒身为大学中文系教师的父亲,那一定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自然,我低估了父亲的水平,当我再一次被教以正确读音时,我那惊诧之情无可言喻,心念一转间忽而就对拼音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兴趣。这种兴趣促使我先人一步学会了使用字典,并在闲暇时经常翻阅,以至于后来已经熟悉得不需要索引,也能够像查询英文字典一样迅速地找到我想了解的那个字。
  倘若没有学过诗词曲赋,我对汉语拼音的兴趣恐怕也就止步于翻阅字典了。然而在读过了许多亘古流芳的诗篇以后,我对汉语拼音产生了更大的兴趣,与之相伴的还有油然而生的敬畏之心。前不久,我们学习孟浩然的《过故人庄》。为了尽快熟悉诗句,我找出每学期必买的教科书配套录音带朗诵。当听完“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xiá)”后,我感受到了多年以前曾深刻体味过的那种讶异——同学们不这样读,老师不这样读,就连我奉若百科的字典也没有这个读音。于是我转而求助网络。在了解了古音和今音后,我又顺着这些陌生的词汇一路探询,认识了诸如格律、平仄等一众古老而又新奇的概念。此时的心情,可以拿古希腊神话中伊阿宋历经坎坷磨难找到金羊毛时的心情类比,充满一种探险后大有所得的幸福感。
  由悠远的语音史催生的敬畏之情和身为语文科代表的使命感,使我感到有必要向同学们说明这个在我看来十分严肃的问题。于是我在语文课的预备铃打响后站上了讲台,捏着粉笔开始讲解这个神奇的读音:“……所以,从押韵的角度讲,这里的‘斜’字读音应该是‘xiá’。还有最后一句,因为古音是没有‘hái’的读法,所以要读成‘huán’。”我的嘴巴分明在动,可我无法听清自己的声音。同窗们依旧进行着上课前最后的狂欢,只有寥寥数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我卖力的讲解。我在心里叹了口气,竟生出几分“俗子胸襟谁识我?英雄末路当磨折”的“悲凉”来。
  无论如何,对汉语拼音的喜爱和深入探索的渴求,从此像杰克的豆蔓一样在我心里扎下了根,并随着我知识面的开拓和身心的成长愈加明晰。偶尔看到日本著名诗人小林一茶的俳句中文译本,或许是因为文化和语言的差异的缘故,译作不仅不知所云,而且有些古怪。于是我想到了中国独特的唐诗宋词,不知道翻译成外文后,是否也丧失了那种雅正端方的语音美感?我又想到了我们的古代社会,用上古音和中古音朗读的诗词,会同今音一样抑扬顿挫、回味悠长吗?不管怎样,我由此意识到了语音的复杂性,意识到了汉语拼音的重要性,意识到了汉语拼音对于弘扬中国文化及与外国进行文化交流的意义。近现代历史上,很多知名人士推行过拼音化的“新文字”,今天,也有学者提出“文字双轨制”的倡议,对汉语拼音的推广产生了不可估量的作用。作为辅助汉字的工具,汉语拼音必将把中华文化推向世界。作为中国学生,了解、发展汉语拼音是我们应尽的义务。
  “始于世界,走向世界”。明朝末年那个首次用拉丁字母拼写汉语的西方传教士利玛窦一定没有想到,他从世界引入中国的拼写方法在经过数百年时光洗礼和多次文字改革运动后,发展成为中国独特的拼写体系,并且随着中国的日益昌盛逐步登上世界舞台。中华儿女们今后也会迎来汉语拼音诞辰的70、80、90、100周年……
  编辑点评:小作者以己之经历,从远到近,描写了汉语拼音应用的重要性,汉语拼音对推广中国汉语文化所产生的不可估量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