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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茂名晚报 第2017-09-25期 第17版:小东江

笑对人生

  

毛勇强
  自古雄才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也许我永远成不了“雄才”,但多少年来,这两句诗却激励我不畏艰难,不甘落伍,自强不息,奋发进取,得益匪浅。
  我出生于上世纪50年代末,成长在“文革”时期,工作在改革开放的年代,自然也遇上了“一出世就挨饿,刚读书就停课,才毕业就下乡,参加工作就文化补课”这种“机遇”,命运可谓不好,甚至很不幸。然而,我没有向“命运”低头,更没有屈服,而是逆水行舟,迎难而上,笑对人生,向“命运”挑战。
  泰戈尔曾经说过:时间“它是一把历史的刻刀,记载着岁月流逝的痕印,留下了青春衰老的年轮。”回顾参加工作几十年的历程,我除了几次调动工作比较顺利外,没有几件大事是“心想事成”的。自己每取得一点成绩,都付出了艰辛的汗水和苦涩的泪水,交织着艰难与奋斗,与同龄人或与同一起跑线的人比,付出更多的辛勤劳动。在艰难的人生道路上,有两段经历影响了我的一生——
  1973年,我以优异的成绩初中毕业,参加了升高中考试,尽管我的成绩大大超过录取分数线,但由于一个叔父的所谓历史问题而名落孙山。后来,在母亲的努力下,我到离家15公里的一间中学上了高中。那时,我刚满14岁,正是别的非农业人口出身的孩子还在母亲的怀抱撒娇的年纪,而我却在异乡过着艰难的学校内宿内膳的生活——餐餐捱没有油的咸菜,经受半饥不饱的考验。当时,正是“四人帮”横行时期,大批“师道尊严”,大肆鼓吹“不学ABC,照样干革命”,教学秩序一片混乱,我们整天参加校办农场或者建校的繁重劳动。不仅如此,打柴、挑砂、担火砖等任务还分配到人。年纪尚小、很少参加过重体力劳动的我,常常累得汗流浃背,腰酸腿痛,但我还是咬着牙关顽强地挺过来了。两年顶寒风冒酷暑,风里来雨里去的不寻常生活,使我得到很大的锻炼,不仅磨炼了体魄,还培养了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坚定了不畏困境、勇往直前的人生信念。
  1975年,高中毕业后,我无条件下乡“接受再教育”,而且一去就是整整4年。面对“伴着星星出,顶着太阳干,戴着月亮归”的战斗生活,我虽然没有“铁心务农干革命,志在全球一片红”的雄心壮志,但也没有叫苦连天,满腹牢骚,情绪波动,而是直面人生,正视现实,吃苦耐劳,不甘沉沦,不让青春年华付诸东流,硬是克服无经济能力购买书本、订阅报刊,甚至借书阅读也不容易等种种困难,在严重超负荷的劳动之余,坚持刻苦自学,锲而不舍,还认真做了大量读书笔记,一点一滴地积累知识,为后来从事文字工作打下了基础。4年的知青生活,进一步铸就了我独立、坚强的性格,也增强了与不幸命运抗争、立志成才的信心和决心。
  从知青农场回城后,我们这些生不逢时的人,不断地进行“补课”:学业务、读电大、攻读本科、向研究生“冲刺”等等。由于基础差、年纪大、工作任务繁重和家庭负担等,确实使我感到压力很大。但由于经历过学校内宿内膳、“接受再教育”等种种磨炼,使我能够轻装上阵,变压力为动力,顽强地越过一道道难关,攻克一座座“堡垒”,打了一个又一个“胜仗”。与此同时,我坚持自开“小灶”——学习新闻知识、写作业务,阅读了大量中外名著、名篇,还积累了丰富的资料,提高了理论水平和写作技巧。1980年开始,我尝试着给报刊、电台投稿。30多年来,不管是条件的变化,还是地位的变迁,我始终坚持不懈地“爬格子”,先后被中央、省市报刊、电台采用了通讯、评论、报告文学、调查报告和论文等多种体裁的文章几千篇,有的还获得中央和省市有关部门的奖励。因此,我先后被《农民日报》、《南方日报》、《南方论刊》、《茂名日报》、《茂名晚报》和茂名电台聘请为特约记者、特约通讯员或客座编辑。1993年以来,我先后多次被《南方日报》评为积极通讯员;1997年,还被该报评为茂名地区唯一的优秀通讯员。1993年以来,广东人民出版社、羊城晚报出版社和中国言实出版社分别出版了我的散文、报告文学集《春华秋实》《跋涉者的足迹》《笑对人生》《故园情怀》《松林旭日红》和《两手空空的“大富翁”》。1993年12月,年仅34岁的我,通过考核和有关部门的审批,被破格晋升为经济师;2006年10月,我还被广东省作家协会吸收为会员。
  笑对人生,坚持走自己的路,使我得到了应有的回报。
  笑对人生,使我在充满荆棘的道路上,经受了严峻考验,提高了适应能力,增长了才干,逐渐成为生活的强者。如今,每当回首往事,我有一种“苦尽甘来”的感觉,倍加珍惜今天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为此,我感谢生活赐予我的曲折坎坷、命运多舛,也感谢改革开放的年代为有志青年提供了大显身手的人生舞台。
  笑对人生——我愿以此和广大读者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