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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茂名晚报 第2009-05-19期 第第18版版:百味人生

灯下漫笔:说喝酒

我的酒龄并不长。二十四岁以前滴酒不沾。 二十四岁那年,我在一所乡镇中学教书,晚上下自修后,经常到学校附近的大排档吃宵夜。 那晚中秋刚过,我和几位同事吃宵夜,同事喝起了酒。酒是一种当地自产的米酒,俗称“土炮”。 开始我不喝,但经不起同事的轮番 “轰炸” 和诱惑,便试着喝了两口,感到有点烈辣,咽喉和肚子热流涌动。 同事说,这种酒只有二十几度,喝起来不会醉人。 那是我第一次喝白酒,那一晚没有醉。但有一个同事喝多了,滔滔不绝地讲三国,拉着我从街巷走到桥头,来回走了几次。我也有点兴奋,同他并排走着,说着,不知不觉已是凌晨两三点,却无睡意。 两人平时很少一起说话,但那晚说起话来却是那么投机。 那晚究竟说了些什么,早忘记了,只记得那晚的月光好美好美,在月下漫步很好很好。 此外,那晚的经历让我对一句古话作出了新的解读,都说知音难觅,但喝了酒就不难觅了,或者可以这样说,喝酒后更容易变成知音。 从那次以后,我喝酒多起来了。 古人说举杯解忧,一定程度上是可以的,因为醉了时候,大脑里就一片空白,什么都不存在了;但醒来后,忧愁又摆在面前。 我忧愁,所以我喝酒,我喝酒,因为我忧愁。 这似乎没有必然的关系,但事实上是这样。 我的酒伴中,多数是一些文朋诗友。2005年我去省作协学习,其间,我们来自全省各地的文学青年便经常在龙口西路的一条街巷喝酒,班上有几个是潮汕人,他们喜欢喝潮汕生产的一种米酒,我和其他人则喝啤酒。 边喝酒边谈文学,真是不亦乐乎。 喝酒的时候认识了更多的朋友,我记得诗人老刀就经常下班后过来,和我们一起喝酒,一起谈诗。2006年春,两岸三地文化交流盛会在信宜举行,众多著名的作家诗人云集,台湾十大诗人就来了两位,郑愁予和痖弦。 那晚的欢迎宴会非常热闹,先是喝我们当地的名酒,然后喝台湾客人带来的金门高粱。 金门高粱的确不错,度数很高,但很香醇,入口不呛不辣。 好酒,盛会,不寻常的客人,场面很热闹,觥杯交错,酒兴吟诗,许多人都喝醉了。 几年前,有一位诗人写了一首长诗《酒神醉了》,可惜,至今我未读过。但是,我认为,酒者心目中,都有一个酒神,那就是自己。酒神醉了,那是自己醉了。人在平时都怕讲真话,只有在醉酒的时候,才会说出心底里的真话。 酒神醉了,灵魂却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