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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茂名日报 第2017-06-28期 第B4版:往事

学摄影那些事儿

  罗本森
  时下摄影早已用上数码相机,既不用胶卷,也不用冲洗,放入电脑可随时浏览,打印出来就是上好的彩色相片。想起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学摄影时,拍一张照片还真不容易,操作较为复杂,冲印也要经过数道工序,并且还是黑白照片。
  那时我在公社工作,弄到一台照相机,并参加县里举办的摄影学习班,我就是从这里开始学摄影的。我用的是海鸥4型双镜头反光式照相机,不像现在的“傻瓜机”,谁拿起来都可以用。它讲究光圈、速度、对焦、快门等手工互动,协调配合,既要讲究基本技术,又要善于实践摸索,还要在冲洗中把握得恰如其分,才能拍出一张好照片。从学习班回来,我购买了《摄影技术》一书,订了《大众摄影》杂志,经常学习钻研,并因陋就简做了一套冲印土设备。
  我经常挎个相机穿梭村庄田野,到处寻找兴奋点。晚上便在房间关上门窗,拉上厚布,开好显影液、定影液,冲洗底片。第一次冲胶卷不是过厚就是过薄,印相不是过浓就是过淡,经过多次反复实践终于掌握要领,印出了较好的照片。次年我又购置了放大机、上光机,使照片可自由放大,质量也不断提高。我还在公社门口办了橱窗,用拍的照片做宣传,吸引了大批群众前来观看。我还经常带着照相机参加公社各项重要活动,拍下了许多有价值的照片。因为我喜欢摄影,派出所的民警办案或到现场勘查时都叫上我,我因此也成了一名“编外公安”。一次,我们到一条山村围捕杀人疑犯,疑犯躲在楼上,当我靠近拍摄时,疑犯突然往下扔石头,我差点被石头掷中,好险啊!当民警抓到疑犯时,我对着他拍照,刚才还凶巴巴的他变成了一个胆小鬼,他看着我手上的照相机,一阵手颤脚抖。
  我对摄影谈不上专业水平,只是兴趣而已。自己认为拍得较好的就拣一些投稿,先后有二十多幅新闻和艺术照片被省、市报刊采用。在县摄影学习班时,老师叫我们实习,大家都到街上拍高楼、人物、花草。而我偶然发现一棵被砍的树头,砍口上长出一支嫩芽,谁都不会把它放在眼里,我灵机一动,拍了一张照片,起名为《春风吹又生》。老师看了很欣赏,他认为在拍摄用光上稍差,但构思巧妙,内涵深邃,主题鲜明。当时正是改革开放,这棵果树因“割资本主义尾巴”被砍掉,但它在春风中又吐新芽。这张照片先后在县、地区展出。我拍摄的《啁啾》、《石印风光》、《流动快餐车》、《新娘来了》、《甜蜜》等照片,在省、地市报刊发表,有的还被选中参加展览,获得奖励。我还根据实践写了一篇上万字的《学摄影》文稿,在广东科技出版社编印的《实用知识》上分五期进行连载。
  摄影进入数码时代,我的拍照热情却聚然降温,再也很少摸相机了。拍照成为过去一段历史,如今留下的只有尚存的少数照片和珍贵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