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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茂名日报 第2009-06-02期 第第02版版:要闻/时评

由戒烟到戒贪

5月29日,北京市卫生局和北京市爱卫会联合宣布加入全球“戒烟一小时”活动,呼吁全城烟民在5月31日世界无烟日的下午5时31分至6时31分之间,戒烟一小时。同时号召全市商业售烟网点在无烟日停售烟草制品一天或一小时。(《新京报》5月30日) 将“戒烟一小时”的时间选择在下午5时31分至6时31分之间,让人感到莫名其妙。因为此一时间段正处于下班回家时段,即便你不对烟民作出戒烟的要求,又有多少人边走路、边骑车或边坐地铁嘴里还刁着烟卷呢? 年年都有戒烟日,年年都有戒烟宣传,但效果如何,我表示怀疑。 朋友中就有几位嗜烟如饭的老枪,他们对吸烟的诸多坏处,也能熟诵如流,其家境不算很宽,其“妻管”可算很“严”,可就是戒不掉,乃至于再不存“戒”心,认定这一辈子是死难改悔了。 但其中一位豪言家忽于上周见访,“三秋不见”之后,我仍“如隔一日”似的按老规矩向他敬烟,不料他竟拱手谢绝了,我笑问他昔日豪情安在,他尴尬地只说了两个字:“咳——喘”。 看,道理感召不了他,香烟提价难不住他,严妻管不了他,而一咳—喘的切肤之痛,倒使他服了。不再发豪言壮语而洗手不抽了。此公的戒烟契机与历程,虽然不足以为烟民们的正面或反面教材,但从中可以引发一种思考:人们在自我克服和自我塑造中,是非判断和利害权衡应该是同步的,不可偏废的。 一味用大是大非去号召人,或者一味用大利大害去刺激人,大概都难收治本之效。对瘾君子们宣讲一百次“抽烟有百弊“的道理,还不如他们自己尝到剧咳大喘的滋味有效。鲁迅的三师兄受戒时,九团艾绒在白门上齐烧,他能忍着不哭不闹,并非他深明“大乘教理”,只因为师父有言在先:“拼命熬住,不许哭,不许叫,要不然,脑袋就炸开,死了 !”这里,利害比是非更起作用。 明乎此,我觉得这些年来,我们对不清不廉之徒所晓的大义够多了,求他们看在国运民命的份上“高抬贵手“的言辞够恳切了,但有些人有些事光求光说大概是不管用的,正如某些嗜烟者不到咳到直不起腰来,光靠动情喻理而难于熄火一样。对某些习惯定势的扭转,得让习惯的茧中人明白不破茧自出所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