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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茂名日报 第2018-06-19期 第B5版:文化

徜徉在桃花盛开的古诗里

  ■张天野
  在中国古代诗词中,有类别曰“咏花诗”,其中吟咏桃花的诗词大约算第一大派别了。
  在这些桃花诗中,开先河的大约算《诗经》了。《国风·周南》中有是女子出嫁时所演唱的歌诗,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夭夭形容桃花开得繁盛,从而为中国人创造了“桃之夭夭”这个成语。后人以“逃”易“桃”,又搞出一个“逃之夭夭”,把《诗经》里优美意象搞得分毫全无。
  桃花诗里佳句颇多。像李白的“桃花春水生,白石今出没”,元稹的“桃花浅深处,似匀深浅妆”,崔护的“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张志和的“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苏轼的“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都算得千古传唱的佳句。这些诗句读多了,也不免让人生厌,难道就没有独辟蹊径的桃花诗吗?当然有。杜甫有诗云:“癫狂柳絮随风去,轻薄桃花逐水流。”诗圣果是大手笔,把桃花与轻薄联系,自此赞颂和鄙薄在桃花诗里可说是平分秋色了。
  诗豪刘禹锡有两首著名的鄙薄桃花的诗,很见其风骨。第一首是他被贬23年后,回到长安,因去玄都观看桃花,写出了一首惹祸的诗:“紫陌红尘扶面来,无人不道看花回。玄都观里桃千树,尽是刘郎去后栽。”当朝的大官们读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混小子骨头还真硬啊,还得接着贬。于是刘诗豪被贬到天高皇帝远的广东连州,14年后他又回到长安,傲骨依旧,再次咏桃花:“百亩庭中半是苔,桃花开尽菜花开。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今又来。”我刘郎又回来了,你们那些当初整我的混球又在哪里啊?在刘禹锡笔下,桃花成了面目可憎的当权者的代言人,比起历代咏叹桃花的诗歌来,这真可谓是匠心独运,另辟蹊径了。
  事情还没完,宋代女诗人朱淑真沿袭刘禹锡游诗意,又写得别有一番韵致,她写道:“尽是刘郎手自栽,刘郎去后几番开。东君有意能相顾,蛱蝶无情更不来。”虽无诗豪的豪情,却有着女性独具的细致悲悯。
  桃花诗里经常会提到“碧桃”俩字,譬如苏轼有“隔南山人不渡,东风吹老碧桃花”,清代袁枚有“二月春归风雨天,碧桃花下感流年”,沈曾植有“碧桃花自今年发,客舍寒迎旧历春”。想来桃花只有粉、红、白三色,怎么会有碧桃花之说呢?原来,碧桃原产我国,是桃的变种,花后一般不结桃,花多重瓣,花色艳丽无比,乃观赏桃花中的极品。至于因何碧桃名碧,传说古时有个叫陈碧的人,流血止不住,死后化作桃林里的一棵最大的碧桃树。要不碧桃花怎么会那么血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