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终端下载:

当前位置:茂名日报 第2018-05-10期 第B5版:往事

燕来燕往的故事

  李仕汉
  我看见过很多小鸟,有山上的、垌上的、也有屋檐下的,然而留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数燕子了。燕子不但外形漂亮,而且会捕捉田里的害虫,保护庄稼,使农作物获得好收成。燕子还会衔泥垒窝,它那种不知疲惫的精神,实在让人钦佩。
  上世纪五十年代,正是我的童年时期,我在家里看见过燕子在屋梁下做了个温暖、舒适的窝,那个窝像个饭碗似的。窝里有一个充满温情的家庭:公燕子、母燕子,还有四只燕宝宝。公燕子和母燕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嘴尖尖的,眼睛又黑又圆,一身乌黑的羽毛,一对刚劲轻快的翅膀,一对剪刀似的尾巴。唯有不同的就是公燕子的身子大一点。平常我们只能看见小燕子一张菱形大嘴,其他部位都隐蔽在窝里一点也看不清楚,因为小燕子不会飞,每天都坐在窝里张着嘴巴等爸爸妈妈喂食。
  燕子在我家做窝已经有很长时间了。爷爷曾跟我说过:家里这幢房子刚建好不久,就被燕子看中了,起初,燕子在屋檐下筑巢,巢下人员来往多,燕屎容易落在人身上,曾祖父见此状况,便叫爷爷在屋厅梁下装钉一块突出约20平方厘米的小木板,因旧时的厅堂是开口的,很快就吸引燕子来垒窝了。燕子筑巢,也有过曲折。有一次,爷爷有个山旮旯的同事,带着两个小孩来我家作客,小朋友看见屋里有个鸟巢,产生了好奇心,趁大人不注意,便用木棍捣掉了燕巢,曾祖母知道后,心痛极了,她说:“燕子是吉祥鸟,会带来好运的,不能赶走它。”过了好些日子,燕子又回来做窝了。为了引起大家的重视,祖母叫我三叔用红油漆在墙上写了“爱护燕子”的四个字。从此,燕子便成了我家贵客。
  燕子在我家常来常往,也曾遇过不测。有一天下午,我和小姑姑在厅里玩“猫狗跳棋”(即儿童土玩具),突然,一阵大风从门口吹来,一只靠在窝边的小燕子不小心摔了下来,像一块石头似的摔在地上,痛得“叽叽”叫,小姑姑急忙跑过去,捧起小燕子仔细察看,幸好它并未受伤。于是,小姑姑把小燕子轻轻放在地上,准备去杂物间找把梯子,把小燕子送回家。这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一只黑猫不知从那里窜了出来,它虎视眈眈地盯着小燕子,眼里射出贪婪的目光,一看就知道它想把小燕子当作一顿美餐。小燕子也知道危险来临,它吱吱地喊。就在这千钓一发之际,小姑姑立即从墙角捡来一把扫帚朝黑猫扔过去,黑猫吓得逃走了。
  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村里家家户户都建起了新楼房。最近,我带着小孙子回老家高州大井榕树村走一走,开门进屋时,发现门口屋檐下垒了一个燕子窝。我想,这可能是我家与燕子有缘,燕子筑巢是家庭和谐的象征。